如果被问及小说教学教什么，很多语文老师会不假思索地回答：“三要素——人物、情节、环境。”老师们这样回答是有原因的：原人教版初中语文教材九年级上册附录《谈谈小说》中讲道，一篇小说必须具备三个要素，即生动的人物形象、完整的故事情节和人物活动的具体环境。但如果以不变的眼光看待不断发展着的小说，是不可取的。小说在发展，文学理论也在与时俱进，但这缕春风没有吹到我们的语文课堂，不能不令人遗憾。除了“三要素”，我认为，小说教学还有以下几点不可忽视的教学内容。
　　主题
　　统编版语文教材九年级上册第四单元是小说。单元提示中说：“学习这个单元，要学会梳理小说情节，试着从不同角度分析人物形象，并结合自己的生活体验，理解小说的主题。”《故乡》一课，共有五道课后题，每一道均指向小说的主题，设计意图各有侧重，如第一题“初步理解主题”，第四题“探讨小说主旨”，第五题“深化对主题的认识”等。如此看来，“主题”也应该是小说教学的一个重点。
　　叙事
　　配套的统编版《教师教学用书》除了强调“结合自己的生活体验，理解小说的主题”外，还凸显了“叙事”。《故乡》的教学重点，提出“把握主要情节，初步感知小说的叙事手法”。《我的叔叔于勒》，明确指出“体会小说的叙事技巧”。《故乡》可以梳理小说叙事的顺序与小说情节发生发展的时间顺序，体会这篇小说反复以“现实”和“回忆”相穿插交织的特点，感受这样写带来的效果。《我的叔叔于勒》可引导学生体会作者通过“我”回忆往事的角度来讲述故事的好处，也可以梳理小说叙事的顺序与小说情节发生发展的时间顺序，从而体会插叙的妙处。我在教学《智取生辰纲》时，也进行了这样的尝试。比如，我设计了一个“起小标题”的活动，从吴用的角度拟小标题：假扮枣商“巧遇”杨志，假扮酒商唱歌上冈，松林小憩欲擒故纵，故意喝酒巧妙下药。从杨志的视角拟小标题：松林休憩遇见枣商，放松警惕遇见酒商，卖酒争执产生怀疑，一旁休憩目睹“喝酒”。并提问：为什么要从杨志的角度叙述这个故事？学生自然能够明白：从杨志的角度叙述，造成悬念，吸引读者，末尾补叙才水落石出。所以如果在教学中不只“三要素”老一套，课堂很有可能就会柳暗花明。
　　语言
　　九年级下册第二单元“单元提示”写道：“学习欣赏小说的语言，了解小说多样化的风格。”应该说，语言也是小说教学的关键。统编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六单元全是明清小说的节选。学习这些小说，第一要做的就是了解古代白话的特点，体会古今汉语的联系与贯通。“语言的建构与运用”是语文素养中的核心要素，语言教学落到了实处，人物形象的感受、故事情节的梳理、主题思想的领悟就会水到渠成。
　　虚构
　　读小说，一定要从叙述、虚构的角度去读。所有的作家都强调小说的虚构性，它用虚构创造出一个虚拟的世界，然后让读者通过这个虚拟的世界去感受一种别样的人生，这就是小说的价值。著名特级教师肖培东就曾谈过这样的例子：教沈石溪的《斑羚飞渡》，一位老师一开课就和学生谈《中国动物保护法》，另一位老师还得出斑羚是数学天才。无视小说“虚构”的特点，小说已不成为小说。
　　小说教学除了这些要素外，还有很多方向值得我们一起探索。作为老师，我们要多读小说并学习相关理论，共同努力，帮助小说教学走出困境。
　　（作者单位：陕西省宝鸡市陈仓区陈仓初级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