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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真的需要勇气
——读《教学勇气》有感
  □田 玲
  二月份,我们在学校知书房共读帕克·帕尔默的《教学勇气》。放假前,我从图书馆借了这本书,打算假期读完。
  想要有扎实学识,搞好教学,需要不断给自己充电。就读教育类书籍而言,也需要勇气。我们常常觉得自己立足课堂,重在实践,理论缺乏,却很少愿意静下心来,去认真品读一本与专业有关的书。工作忙啦,家务多啦,孩子小啦……我们会有无数个理由,为自己开释。那些无用且无聊的社交时间不是不可以压缩,只是,不想缩减。说白了,还是不够热爱。
  当情绪出现波动时,我也问自己,热爱这个职业吗?
  相对于很多人而言,我算是热爱这个职业的,尽管走近语文我就走近痛苦,可是离开语文我也就离开了幸福,就是这么矛盾,却又如此真实。即便这样,我依然觉得,与热爱有距离。像于漪老师、顾之川老师、余映潮老师,那种对语文的炽烈感情,才称得上真正意义的热爱。
  在帕克·帕尔默用了十年时间写成的这本《教学勇气》里,我找到了共鸣。那些,曾经有过的感受,这里几乎都能找到。教学的艰难岁月,相处的快乐时光,何其相似。只是,他将其化作了召唤写作的激情和启迪心灵的文字,而我,不过是在一次次焦虑之后,找到了一些浅层次的方略技巧罢了。
  比如今天讲《邓稼先》,尽管教过好多遍了,可每次读文本,都会湿了眼眶,二十八载隐姓埋名,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八年啊。新课本上,随处可见圈点勾画的痕迹,课件也是认真修订了两遍的。可当我上课时,原本曾经一课时就和学生顺利互动产生共情的内容,两课时都没有进行完。请想象一下我兴致勃勃地走进课堂,然后失望彷徨的状态。
  感谢,我从这本书里提前汲取了能量:“真正好的教学不能降低到技术层面,真正好的教学来自教师的自身认同与完整。”学情就摆在那儿,我需要在课堂里,将我自己对邓稼先的认知,借助文本,变成学生的印象,让他们联合起来,牵动彼此。
  于是,我果断地坚持下去,降低要求,将自己和学生一起编织到文本中去。然后,告诉他们,没关系,一节课搞不懂,我们可以两节课三节课,总能想办法弄明白的。
  预设和生成,永远都需要现实的黏合剂。于是,继续漫步自己的心灵,努力向学生敞开,乐于去倾听他们的观点,尽可能不唱独角戏,真诚地帮助和赞美。教学相长的效能,才能一点一点凸显出来。
  我常常觉得,语文教学的伟大收益在于,它每天都在提供语言文字的舞台,而我们和学生,就是源远流长的代际舞伴,在接触和交流中,我以长者的身份,重新建构少年的语言系统,帮助其渐渐散发出文明雅致的韵味来。就像我喜欢工整,爱用四字词去概括,我的学生,慢慢不由自主地继承了我的习惯一样。
  “教学勇气是引导学生在自己的生活中去发现、去探索、去栖身的勇气。”读着帕克·帕尔默的文字,汲取教学的勇气。
  我不喜欢跟各种教学思潮的风,更乐意站在讲台上,和学生一起在语言文字的天地里认知世间百态,感悟人情冷暖,领会豪情壮志。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故步自封,和发展脱节。我坚持“凡益之道,与时偕行”,科技,变革,和我们热爱教育热爱语文没有本质的冲突,相反,大大拉近了我们与世界的距离。
  “一辈子做老师,一辈子学做老师”,于漪老师早就给了我们答案。尽管随着岁月的磨砺,我们看起来老练成熟了,但实际上仍然会遇到新的问题,产生新的恐慌。因此,我们需要有勇气,在教学上心怀希望,如同初出茅庐的新手一般,继续去摸索,去思考,去修正,去改变,以轻灵的心态,相遇蛰伏的自我潜能,畅通教育智慧。新的学期,勇气,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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