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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凡中撑起一方烟火
———读《人世间》思与行
  □温 超
  记得看过这样一段话:“当一名英雄路过的时候,总要有人坐在路边鼓掌。一个小女孩却说,妈妈我不想成为英雄,我想成为坐在路边鼓掌的人……”如果没有人为英雄“鼓掌”,英雄的事迹也就无人问津,也就失去了“英雄”的意义。著名作家梁晓声茅盾文学奖同名长篇小说《人世间》最近热议颇多,似乎每个人都能从角色中找到自己曾经的一幕,或是父母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或是成年的“油盐酱醋、悲欢离合”,或是某一刻突然间的感触……然而对于一个教育工作者而言,让我感慨和思考更多的却是教育问题。
  林语堂说幸福很简单:“一是睡在自家的床上,二是吃父母做的饭菜,三是听爱人给你说情话,四是跟孩子做游戏。”我们都是普通人,都在努力撑起屋檐之下的一方烟火,把普通之事做好做细,在平凡中造就属于我们的不平凡。我们总是习惯用学习成绩来衡量一个孩子的好与坏,当今社会,在有些父母看来,成绩不好的孩子一无是处,仿佛都不配活着……但《人世间》的结局给这种思维的父母上了一课。
  和哥哥姐姐相比,周秉昆没能考上名牌大学,没能当上一方大员,但是他勤劳上进、善良孝顺。周秉昆一句“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爹我妈满意我”让人“瞬间泪奔”,最后这看似最没有“出息”的孩子却是三个孩子中尽全力报答着父母养育之恩的人。他是我们普通人中的一个缩影,他的生活充满了酸甜苦辣咸,他的一生很“接地气”,平淡且真实,所以能引起普通老百姓的共鸣,人的理想各有不同,普通也是平凡中的伟大。
  人各有所长,物各有其短。其实大多父母,有时候会陷入一种奇怪的“对比”旋涡,跟同龄人比、跟上一辈人比,在和“别人家的孩子”的比较中扼杀了自己孩子独有的光彩。孩子未出生前,父母最初的愿望仅仅是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出生;上学了就有了新的希望,成绩要好,如果能显现点儿“天赋异禀”就更好了;等孩子们再长大一些了,又跟“别人家的孩子”比,如果“败下阵来”,总是要不甘心地“逼一逼”……羡慕别人家的儿女,是正常的,但为难自己的孩子却是很残忍的,有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不必太过强求,回归现实生活,永远不要把成人的愿望强加给孩子。
  人的一生,没有特定的轨迹,怎样的活法才是满分?没有绝对答案。不执迷于“已失去”,不纠结于“未得到”,在平凡的生活里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和梦想,未尝不是另一种不平凡。正如席慕蓉的那首诗:“涉江而过,芙蓉千朵,诗也简单,心也简单。”对再普通不过的我们而言,平凡的人生,也可以诗情画意;普通的生活,一样可以有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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