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至深,催人奋进

——简评莫言的散文《一毛钱》

字数:1114 2023-03-15 版名:悦读
  □贺 彬
  2012年10月,莫言先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有网友向莫言提问:这辈子最影响你的一件事是什么?他回答:是至今想起来心里还非常惭愧的“一毛钱”事件。《一毛钱》是应《党建》杂志之邀而创作完成的一篇脍炙人口的散文作品(原载《党建》杂志2012年第11期)。所谓“一毛钱”事件,正是这篇散文叙述的核心内容。这篇散文短小精悍,主题鲜明,意味深长,真正意义上做到了“形散而神不散”。作品并没有揭示母亲灵魂深处的精髓,而着实用质朴的笔调来写世俗中的凡人凡语,母子深情跃然纸上,感人至深,催人奋进。读完莫言先生的散文《一毛钱》后,一种幸福感充溢心间,我深深认识到母爱永远是一颗闪闪发光的启明星,照亮我们每个人前行的方向。
  《一毛钱》切口小,构思巧,语言实,主题新,是当代散文创作中难得的一篇精品佳作。说句心里话,这篇散文,我连续读了好几遍,每读一遍,我都感动得热泪盈眶;每读一遍,我都有着全新的理解和感悟。我认为莫言先生是在用一种大境界大格局大情怀来创作这篇散文的,作品里包含着太多的人生哲理。莫言先生用细腻的笔触拨动了我人性中最为柔弱最为敏感的那根神经。古人言“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言用他的真情实感打动了无数读者。
  母亲是伟大的、无私的。她风里来、雨里去,每天都在为生计而奔忙。虽然她每天都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但她忍辱负重,无怨无悔。她不言疲劳、不言辛苦,即使“过度的劳动和艰难的生活早早地压弯了她的腰”,但她“从夏到秋、从秋到冬”,在农田里依然为心爱的大白菜“撒种、间苗、除草、捉虫、施肥、浇水……”,母亲把家里仅有的三棵白菜拿到集市上出售,目的是为孩子们换回过春节的零用钱,但“我”却对自己和母亲的劳动成果怀有几分不舍和留恋,“我不由得大哭起来,一边哭着,还一边表示着对母亲的不满”。苦难的年代磨砺出母亲坚强的性格,她在生活的凄风苦雨中用瘦弱的肩膀为儿女们遮风挡雨,她用一生的劳苦和沧桑为儿女们鼓动腾飞的翅膀,这是多么的艰辛和不易啊!即便物质不丰裕,生活中有难言之隐,母亲依旧是善良正直的。“我”和母亲在卖那三棵白菜时,“我”多算了买菜老太太的一毛钱,让母亲认为是干了一件丢脸的事,她为娘俩的鲁莽行为感到悔恨、感到惭愧,甚至泪流满面,痛心不已。同时,一个在苦难中成长起来的少年的心路历程也向读者近距离地坦露出来:懵懂—无知—脆弱—留恋—张望—不满—恼怒—逆反—依恋—真诚—好奇—新鲜—暴躁—自责。而今,这些属于地域性的乡土民众情结已成为莫言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创作源泉。感人至深的文字,温馨美好的画面,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将读者置身于那个特定的苦难年代,不禁让人读懂了生活的艰辛与不易,更让我们深深认识到:人生是一个历经磨难的过程,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