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加林 周末,很想睡个懒觉,却被楼下孩子们的喊叫声吵醒。小朋友在楼下喊着,下雪了,可以堆雪人喽!我一听下雪了,迅速掀开被子站在床上望向窗外,发现小区内的路面、草坪、楼顶,停在路边的汽车早已被大雪覆盖,窗外一片银装素裹……盼望已久的雪,如期而至。
雪落无声,就像花开花谢一样,连一丝响动都没有。大人和孩子们盼望已久的雪,终于在夜间如期而至,没有惊扰到屋内熟睡的人。
雪花就是冬的精灵,它会让你兴奋、温馨和惬意。雪的纯洁埋葬了空气中的污浊,给万物搭建了别具一格的洁白舞台。街道、河两岸以及小区内的柿子树、银杏、石榴树、无花果树……落叶已从枝头落尽,雪便在枝头上结成了一个个洁白的如梦幻一般的苞儿,白得晶莹剔透;团结河两岸那一串串红色的野果被积雪包裹着,中午在阳光下显得娇艳动人,白里透着红,为这洁白的世界平添了几许美丽,它们细细碎碎地缀满河道绿化风景带上,整齐而严谨,为这萧条凄凉的季节增添了几分热情与优雅。
如今我们生活的小城,雪是越来越少,更是越来越小了。今年第一天的雪,让我想起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小时候乡村下的雪。那时的农村娃最喜欢的游戏便是在雪地里堆雪人、滚雪球、打雪仗。用铁锹、铁锨或锅铲把厚厚的积雪堆起来,再进行修饰加工,画上大眼睛,戴上礼帽,围上围巾,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就呈现在人们面前。如果气温低,没有太阳照射,雪人能保持好几天。顽皮的小伙伴还会用雪团砸你或趁你不注意把雪团一下子塞进你的脖子里,直冰得你连蹦带跳、哇哇大叫。屋檐下的冰溜溜足有一米多长,有时小伙伴也会把冰溜溜打下来吃。童年的冬天就是在这样快乐的时光中度过,丝毫没有感觉生活的艰辛和不易。儿时的乡村很少污染,那时乡村的雪格外白,格外亮,格外纯洁。
匆匆吃过早饭,读高一的女儿和我一起来到了淮北民主抗日根据地纪念广场。平时热闹非凡的广场,今天犹如睡美人一样,安安静静的,平整光滑的地砖上,铺上了一床银色的绸缎,那么柔软,那么光滑。站在雪地里,仰起头,闭上眼,任雪花肆无忌惮地亲吻着脸颊、眼睛、鼻子、嘴唇,丝丝凉凉的感觉,真的好享受。女儿弯下腰,以手当铲,抄起一把细细端详。细碎的雪,像盐粒,像细沙,像棉花,晶莹剔透,低头闻闻又吻吻她,还塞了一点在嘴里。不经意间,女儿在一棵桂花树前面堆起一个大雪人,随后又和别的孩子打起了雪仗……
过去大雪飘舞着,阡陌上的行人极少,女人们都会围在火盆旁做针线活,男人抽着旱烟,辛苦一年的庄稼人,只有这时才能真正感受到冬的那份惬意,才能真正听得懂冬雪的韵味。雪,飘逸而随和,高贵而美丽,坦白而诚实,只想用自己的身躯将冬眠的植物浸润,把麦苗深深地覆盖着,好让劳苦的庄稼人来年有个好收成。如今的人们在大雪天里,大多躲在空调房间里,嗑着瓜子看着电视,或者手捧手机吹牛聊天,脸上露出幸福笑容。
雪落无声,轻叩人间。瑞雪兆丰年,也是下一个春天绚丽的预报。当雪花穿越天空飘落,每一个人都能听懂雪花的韵味与深情。